苏汐

此号除了发产出不太经营了
背景题字from回回

【叶喻】他和天明将就饮

HE  对白多而且废话(不是他们是我

不是很懂自己为什么致力于凌晨肝文


给my回的生贺 @几人回_整天沉迷林哥  要越来越爱您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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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“喻文州?不就是上位的那个吗。”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床头被惊得晃了晃,玻璃杯几欲坠下又被扶稳。那只纤长的手抓起安眠药被他和着酒水一并吞咽下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即使口干舌燥,但除却酒水也没有什么可供解渴了,没人在半夜再给他端上一杯温热的水和胃药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喻文州打开挂灯,凌晨三点整。他满意的钻入被窝,凑着整数,沉溺在灯火里睡去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灯光亮堂堂的盈满整个房间,更高更远处的星火折进窗,燃烧着供以生存的氧气,但还有更亮的东西从喻文州眼里溢出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两滴斑驳还没来得及落地,光明先被桎梏在了黑夜里。

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南方的夏天总是淋漓尽致,每一个不小心的动作都可能让人感到体无完肤,于是那些荫蔽去处便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极乐净土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细碎的阳光从大树百指之间泄露倾尽,阴翳下隐约可见的虬须上熙熙攘攘有大批昆虫在避暑,汗水挥散的味道半遮半掩的渗入泥土里,又顺着伏根与年轮攀缘上枝桠,滴翠整个季节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鸣蝉聒噪声微微压掩住手机铃声,等到喻文州感受到震动时,屏幕已经不知明明灭灭了几次来回。但是他不需要担心行程问题,因为新剧的编排已经取消了,男主角不是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怪谁呢,他不属于那种善于争取的一类,而是习惯听天由命,所以有些名声的导演总轮不到他。不过他拥有的还是有很多的,比如倒贴的标签,和麦麸的认证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接听键跟周遭风景绿一块儿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但这也不是他不接电话的理由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经纪人悄咪咪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,然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:“小喻啊,是这样,我们给你接了个新剧,这个呢你放心,这个是定下来了,你起码得给个面子先过个场试试吧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阳光掀起几片浮尘,织成一张细腻的画布,树皮起起伏伏撒下一捧灰末,泥壤便贪婪啃食,穿过形形色色,往昔就泄露出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喻文州百般聊赖的掰树皮玩,盯住狙击着的阳光忘了神,他游离四顾,对着话筒清了清嗓,终于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:“哦”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其实在这样的风口浪尖,喻文州个人意愿是不想抛头露面的,但竞争总是这么残酷,裁汰容不得纵容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个不满意的语调,经纪人听了又只好耐着脾气解释:“这个导演很好的,小喻你应该还有点交集,我让他好好照顾你了,没问题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万无一失,热搜的黑料可以一次性打回去重造,而连老底都捣腾出来的人也必然偃旗息鼓一阵,实力只要被官方认证,这就是及其精妙的一步棋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但是他根本不在乎这些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有些交集吗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  别是王杰希吧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  喻文州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,心说宿敌合作那可不就是一出《悲惨世界》吗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不会是周泽楷吧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  在五星级严格的周导面前不仅要敬业乐群,而且没有沉默寡言,这还不如听黄少天讲讲话呢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,他的名声早在被曝光潜规则的时候,就已经一塌糊涂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明明是汇集的盛夏,却只剩下落花香。
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历尽了颠簸,装货的大卡车载着两个人终于到达目的地,喻文州撑起一把油伞走下踏板,身后跟着紧张到不停絮絮叨叨的经纪人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艳阳是六月的眸,在油纸伞上投射出锋芒,尖角楼瓦吊起游者的思绪,灰阁低宇绵延进长巷,转而沉没入弱水间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江南的古镇总是这样深沉多情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但是喻文州现在没有这个旖丽的心思,不只是因为身后不断的催逼,还因为装模作样的油纸伞挡不得几缕阳光,人心便躁动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道是哪个脑缺导演选了这么个犄角旮旯会面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事实证明,脑缺这种疾病是会传染的,当喻文州看见那个侧影的时候,全身百骸的血都僵了,脑子里仿佛揉满了卫生纸,一抽一抽的空白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风一股脑涌向门庭的绿柳,于是显得柔柔弱弱的枝干一下子高挑起来,于是失了阳光的深褐色便理所应当的接受着沐浴,于是它一踮脚就能亲吻得到天宿的青云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但它感受不到那种漂浮在风云里的惊心动魄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于是它顾忌而又渴望的摇曳自己的身姿,终于有彩色照进破故的帘堂,照亮那把雕花藤椅,照亮坐在上面的人,生涩的品茶的姿势和体统的西装与这样的潋滟空蒙处格格不入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似乎正儿八经的那人同时也看到了他,然后不慌不忙撑起身子,打量着喻文州,伸出手说:“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喻文州演员吧,你好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是的,是老子怎么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格外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喻文州无从仓皇,他也只好笑笑,触上那只主动的爪子:“说笑了,久仰您,今来拜访,还请赐教一二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说完了又心觉不对劲,他不是应该不认识这位大导演呢吗,于是又立马改口道:“敢问免贵姓名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别免贵免贵了,”大导演实在忍不住的掏出根烟,“我不是你久仰的那个吗。”妈的,什么破剧情,我还没有认识你好吗?



          火光一醒,烟缕便在江南丹青之中渲染开了,潇潇水映波影,水墨洇染出十千距。


         经纪人被喷了满鼻子的烟尘,难受的咳嗽,还憋不住想打喷嚏的欲望,但他惊奇的发现,从来不接触烟草的老板,对于浓烈刺激的味道出乎意料的淡定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此时喻文州心里有一万句mmp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我的经纪人居然不知道我被曝光的那个神秘对象就是这个叶·心里黑不溜秋·修吗??


          是的,经纪人确实不知道。他更不知道的是,潜规则的谣言传出之前,他们俩是在地下交往,而传闻里喻文州那个天天接他的探班的亲戚,正是眼前的叶修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喻文州揉揉发酸的眼睛,心想自己这大概是不太适应烟熏火燎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轻轻拂袖,在明朗的气息里糅杂上淡淡的烟草香,安心的和以往一样。

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洽谈十分顺畅,如果忽略他们从诗情画意的古巷换到了咖啡厅,从晌午一直干巴巴谈资到几近傍晚的话,还是非常成功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咖啡已经下肚,暮色也织起了,喻文州想赶紧找个借口离开,云里雾里的经纪人却好死不死让他多跟叶修交流交流,以便于以后拍摄和相处的简洁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叶修一听,拉起喻文州一只手,另一只手老干部似的在上面拍了拍,鼓励晚生一般赞许的说:“放心吧,文州不错,前途无量啊!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死了算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前男友公众场合撩我还把经纪人支走了该怎么整治,在线等,急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经纪人一走,叶修就狠狠的敲着他的头问:“当时,干嘛,提出,分手?你是,脑子,被门,夹了?现在,又来,撩我?”敲一下两个字,还非常富有节奏感,喻文州想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想到临走前经纪人痛彻心扉的眼神,喻文州视死如归的说出真相:“我不知道前辈会导戏,所以不知道是您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叶修面色更僵了,顺势缩回他头发的手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我有想过这个假设,只是觉得不太成立,其实我怕前辈会因为那些过去的事有所顾忌……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些,而且讲的乱七八糟,丝毫没有逻辑性,肯定会被叶修嘲的吧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叶修端起自己的咖啡杯,往对面空了的杯中兑半,挑挑眉问:“它已经被消耗掉了,不是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很漂亮的一语双关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,叶前辈。”他压抑住那颗快要迸出来的心,挂着毫无波澜的微笑,八方不惊的回应“但它没有被喝下,理论上依旧存在,且保持原样。”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眼见天欲晚,就想起身告辞,殊不料叶修一把捞过他的手,捏逗着指尖,慢悠悠的说:“同聪明人讲话总是爽快。你的意思是它还存在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叶修愉快的看着喻文州神色一愣,然后感受到手心的那只手僵硬住,似乎想挣扎一二。这时,喻文州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进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在个屁,他心里冷哼一声,还是我提的分手呢。结果在意识表现出来之前,话就已经说出口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也见叶修如往常一般悠游自在,端起自己的咖啡一饮而尽,而后抹抹嘴:“现在它的确消耗尽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是的。别样的情绪,不约而同蔓延开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喻文州突然回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及其安静,没有喧嚣,甚至犬吠,连月光也不曾掉落一片,他像一只孤魂野鬼,飘荡在异国的夜晚;于是那所华丽得惊心动魄的建筑里,有人陷入爱情的救赎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现在,这个即将溺水的人,再一次抓住了他乡初遇的那根稻草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漂洋在黄昏,他沉浮在深海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眼泪破开他的理智,他在等黎明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文州?”叶修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带点审判的意味,“这就演上戏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每一句话的语气皆是平常但尖利,像把刀凌迟他的心,在不断的咄咄逼人中,喻文州掩着面落荒而逃。但事实上,叶修只是深邃的盯着他,好像要把他打出一个洞来,而他被眼光盯得手脚发软,四肢麻木,只有在叶修沉默温柔的眼神里,才看见自己的心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不得不承认,有人在动摇,钟摆声里夹杂了心跳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就像努力想要喝下一杯苦涩的药的小孩一样,喻文州的纠结和渴望是对半分的,他一面期待着自己能停止荒谬的想法,一面盼望能有一个契机让两条二次函数在另一个交点再次相遇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但他不知道的是,叶修抑制的情感,远远超出他所想象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原来他们都一样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样一来,大抵算是搞清楚了。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甘心过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用什么主题开口呢……该起个什么头……要不要先转移一下话题……怎么理理情绪吧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文州。”“叶修。”又是一次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异口同声,叶修突然噗的笑出来,又迅速变成一张严肃的脸,说:“你怎么这么幼稚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喻文州不服气的回道:“明明是谁幼稚啊?刚刚是谁为了怼我还倒了半杯咖啡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,谁这么缺德?”叶修配合的抱起手臂,忽而笔锋一转,“说吧,为什么当初提分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因为不愿意看你受舆论的压榨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但喻文州说出来的却是:“因为看腻了,换一个新鲜点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叶修突然半站起来,侵略性的往前侧了侧身子,忍住抽搐的嘴角问:“真的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喻文州无辜的点点头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叶修又把右手肘向前探一步,继续质问:“真的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喻文州咳了两下,嗯了一声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太近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米白的小推车滚动出韵律,蓝紫色的灯光打在叶修棱骨上,更显得锋利,却也柔和,他的锋利是留给流言蜚语的,而他的温柔,全都给了一个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人还特别不知足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不知足的喻文州嘴里塞满新出炉的蛋糕,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:“大惊小怪,白痴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粘连奶油的红唇合张着,如果不是场景不宜,配上叶修的姿势,这一定是个及其香艳的场面,放在这时,却令叶修有些好笑的问:“好吃吗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咽下最后一块,喻文州舔舔嘴角,勉勉强强回答:“不过如此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,半句未脱口的欲迎还拒被烟草味道堵在喉口,是叶修用舌头搅拌着在他的味蕾上缠绵的奶油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……………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只有黑暗才能把光明衬得这么透彻,这么磊落。残光还未消散,新月却已经勾起了弧度,风漫步在窗外起声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殆尽的温热里,他就着夜晚的温柔将就微醺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马上就是黎明。





fin.=========


没啦!潦草的摸鱼  没有图谋  需要表达一下我对回回深沉的爱意(你gun


看到这里希望没有浪费你们的时间(鞠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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